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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郎太刀與石切丸】

【次郎太刀與石切丸】

本丸有一間廳室的紙門打不開。
這件事情是從短刀那邊聽來的。

「門突然就打不開了,昨天明明還好好的…」
「我們的東西都放在裡面,可是我們試過很多方法還是打不開門。」

秋田與五虎退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混在短刀群裡面的螢丸站在幛子前面說著。
作為隔間使用的可拉式糊紙木製窗門看起來很普通,從外面還可以看到側面門窗所透進去的柔和光線。
次郎拉了拉門,除了些微的聲響以外確實打不開,是卡住了嗎?

「沒用的,我都打不開了。」
跟著短刀們一同玩耍順便被當救兵討的螢丸無奈地說著。

「是喔…連你都打不開的話,人家也打不開呀…大太刀都打不開的門要不要乾脆直接打破算了?」
「要打破嗎?」
「不要!我開玩笑的。」

次郎隨口胡謅的玩笑話在螢丸聽起來像是令人興奮的遊戲而雙眼閃閃發光著,這傢伙絕對會在同意的下一秒將整個幛子破壞殆盡。
次郎小心的將門提起一點,確定不是門檻接縫被卡住,這個門並沒有被設置內鎖,應該不管怎樣也鎖不上的吧?

「裡面有什麼人嗎?」
「為什麼大白天的要盡說些醉話?人都出來的話,裡面不可能有人吧?」螢丸沒好氣的把錯都推到酒上,旁邊的短刀們緊張的看著兩人。

次郎沒有生氣回嘴,他把臉貼近紙門上想聽聽看裡面有什麼動靜。

啊─原來是這樣啊…

「嗯…我搞懂了。」

次郎胸有成竹的插著腰拍了拍紙門。

「請問是怎麼樣了呢?次郎先生有辦法打開嗎?」
「我沒有辦法,但喝了酒肯定就有辦法啦~」
「….別理他了,我們去找別人吧。」

螢丸拉著秋田跟五虎退準備轉身離開時被次郎給叫住了。

「啊~如果你們要走的話去把石切丸叫來吧。」
「嗯…是要讓石切丸打破幛子嗎?要打破的話我也可以啊?」
「你是有多執著要破門而入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咧~人家要跟石切丸討論怎麼把門修好啦!」

螢丸露出一臉不信的表情,他不覺得石切丸跟次郎擅長修繕,比起修繕果然還是叫其他的刀來幫忙比較實際。

次郎看見螢丸一臉懷疑的模樣便調侃的說著

「因為螢丸你太粗枝大葉了,肯定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的。」
「就你細膩!」

螢丸和短刀們最後還是把拿著鋤頭在內番的石切丸叫了過去。

石切丸把沾了土的鋤頭擱置在廊邊,一邊用肩膀上的毛巾擦臉一邊慢慢地走了過來,次郎則是坐在門前喝著酒一臉沒事的模樣,旁邊還擺放著自己的大太刀。

「門打不開。」次郎指了指背後的門。

「嗯。我知道,終於打不開了嗎?」
「是吧、是吧?」

次郎拍拍屁股把酒罈移到旁邊,順便拿起了自己的刀。
石切丸笑著用手拍了拍紙門像是在告知門裡面的什麼。

「本來我是想等青江遠征回來請他處理的,他也專職這個的吧?可是他好像後天才會回來的樣子。短刀們急著要進去拿東西,連螢丸都叫上了。」

「喔~找青江可不太好呢…」石切丸笑笑隨口說著。

「怎麼個不好?會變怪談嗎?」
「要是只是變成怪談那還沒什麼關係…就怕下次換脇差的房門打不開而以。」
「啊…原來是這樣啊…」

次郎其實也不太懂就是了。

石切丸是神刀。

應該說,四大太刀都曾經是神刀,尤其是太郎太刀跟石切丸待在神社的時間非常的長久。
但是和太郎太刀不一樣的是,石切丸是真正的御神刀,和其他因為不會再染血的刀劍為平息器物的執念所放入神社的刀不一樣。
他一開始就是為此而生。

對次郎來說,石切丸是正牌的。
他才是真的能夠理解那邊那個世界的刀(神)。

「本來是想叫大哥來的,想想還是算了。」
「叫太郎太刀來的話,對方會直接被嚇跑吧?哈哈哈。」

石切丸一派輕鬆的說著,他總是很悠哉。
但次郎考慮的不是這個,單純只是覺得若不能長自家威風的事情不如不做而已。
真不知道石切丸懂不懂他的心思,但八成根本就不在意吧?

太郎太刀和石切丸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這是次郎在某一次酒會中發現的事情。
酒會的尾聲時,不知道是誰開始提起關於獅子王背後鵺的事情,好像就是平安時代的老頭子們開啟的話題吧?大家開始說起了關於鵺這個妖怪的傳聞。

「聽說鵺的叫聲像虎鶇呢?可是從來也沒聽過啊。」
「好像和傳聞的模樣長得也不太像呢,是吧?獅子王?」

被喚做獅子王的附喪神模樣像少年一般,那是斬了鵺的刀。
而被討論的當事人咬著章魚腳指著在旁如器物般死寂的鵺問了大家一個奇妙的問題─

〝你們看見的鵺是長什麼樣子?〞

「黑色毛茸茸的」、「有著像猩猩或是獅子的臉」、「比起動物看起來像死物的裝飾品」、「身形象老虎,只是毛是黑色的」、「尾巴不像蛇倒像獅子的尾」

眾人諸如此類的形容比預料中的還相近,而妖怪鵺只是靜靜的躺在獅子王的旁邊動也不動,不說真的還以為是一種裝飾品而已。

獅子王聽了大家的描述後露出了好奇與疑惑的表情,一邊嚼著醋拌章魚一邊看著在他腿邊的鵺。每當大家仔細敘述一個特徵時,獅子王就會像是在確認什麼似的盯著鵺瞧,好像自己反而從來沒弄懂過身邊妖怪的模樣。

次郎相信他真的是沒弄懂過。
誰弄得懂啊?

當時怎麼來著?獅子王把在遠桌的石切丸和青江喚了過去,興致一起,聽到大太刀都是神刀結果也把自己、太郎跟螢丸也給一起叫去。

“你們看到的又是什麼模樣?”

螢丸偏著頭把鵺形容的像黑色大型長毛犬,逗得獅子王哈哈大笑。太郎則是提到他感受到與其他刀劍不同的氣息-但模樣還是與大家形容的差不多,只有青江跟石切丸沈默許久才開口。

『我們看到和大家一樣又不太一樣的東西呢~』

青江笑得高深莫測,石切丸則平淡的附和著。
那次郎呢?次郎看到的是什麼?

次郎看著自己的酒杯,很希望當時乾脆就醉倒。

『我看到的和大家一樣-』

也不一樣。

陪酒女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吧?這沒喝醉是要怎麼活?
次郎看到的八成就是石切丸和青江看到的模樣吧?
回歸到這妖怪的本質本身就是來自人類的想像、恐懼、言靈的集合體,所以每當大家描述什麼模樣就會被重新建構成那個模樣,所以當第一個描述完後,大家看到的就差不多成型了-

但妖怪的本質來自人的執念與恐懼,所以次郎看到的模樣只是難以形容的聚合物,當太郎說完時簡直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獅子王肯定是更瞭解這妖怪的恐懼本質,所以他把大家的話聽進耳裡、放在心理。

太郎做為神刀感受到的氣息,次郎是感受不到的,但次郎卻能看見那邊事物的本質,相反的太郎卻看不見。
這不是很奇怪嗎?

『啊…大概是因為你也是神刀,但又接近俗世吧?』

當時石切丸大口扒著飯跟醬菜這麼回應著,次郎只˙好接受了,且完全不想表現自己看得到或聽得到什麼,他理所當然把這些都推到自己喝醉的份上去。

『太郎太單面接近神了,以至於俗世之物難以理解吧?』

如果是這樣,那神刀的事情讓大哥去做就好了,身為弟弟的次郎只要像俗世之物就可以了。
次郎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偶爾也得幹些活,例如現在這個打不開的門。

『呃…你不用去拿個什麼御幣祓串什麼的嗎?』
『啊?那個啊…不用,儀式性質居多而已。用你的刀比較快一點。』
『身為神刀這樣說好嗎?』
『內行人的一點心得罷了。』

次郎拔出刀來,說是驅逐什麼的太離譜了,他只會用最原始的方式處理而已。
次郎直接將刀插進門縫中,被刀破壞的門掉下許多木屑在地上,他將刀直劈而下,原先緊閉的門像是鎖被破壞似的震動一下後鬆開了。

『就算一開始這麼做,如果沒處理乾淨,大概還是會關上吧?』次郎直接把門給打開。

裡面只是個普通和室,地上放著短刀們的物品及書冊,還有一些零食。

『你看怎麼樣?』

石切丸盯著房內的樑問著次郎,但次郎順著方向什麼也沒看到,只能說房間看起來既亮又暗的奇妙畫面,類似視網膜上多了贓汙這樣。

石切丸點點頭,建議門就一直開著就好了。

『那很麻煩,要是誰順手闔上就又開不了啦~』
『有道理。』
『你果然還是去把御…』

石切丸甩了甩手,正當次郎在想他要幹嘛時,石切丸直接朝空中揮了一拳。

“啪!!”

什麼都沒有的空氣中發出像是某個東西被撞擊後爆裂的聲音。

『…你幹什麼了…』
『…俗稱  成佛…』
『……』
『……』
『是被你打得灰飛煙滅的意思嗎…』
『…不。是成佛的意思,捷徑式。』
『……』
『…意思是一樣的…』
『…別說了…』

三条式,次郎很受不了。

『你們把門打開啦?』

螢丸拉著拿著工具箱但一臉沒睡醒的明石過來。

『內側的門卡住了,把門撬開重新裝上就好了。』次郎把刀收起來。

『喔…』螢丸往屋內瞧了一眼『那我去跟秋田他們說吧。國行可以回去睡覺了。』

螢丸拉著明石從石切丸身邊跑過。

次郎看著石切丸像個老頭子一樣,一邊按著腰一邊把廊邊的鋤頭扛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走回田裡的背影心想_

這個隱性暴力神刀果然是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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