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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研日】5x10-02

※有臨時標記的設定,沒有易感期設定

※有抑制劑藥物的設定

※暫時想不到名字,用數字代替

※基本不寫BE

 (第一次寫ABO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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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音駒的合宿通鋪房間原先是二樓木地板的多功能教室組成的,一但需要過夜的時候,這間教室就會被學生拿來充當休息室使用。現在教室內的軟墊跟矮桌都往後方的牆壁堆起來,不知道是誰把原先掛在白板旁邊的行事曆直接用磁鐵給固定在白板上面。

一個禮拜的合宿實際上真正的操練時間大約是五天半左右,最後一天為了讓烏野的人能夠搭著巴士早些回去,應該一大早就會出發。剛在澡堂洗完澡的研磨把毛巾蓋在自己半乾的頭上,他看著日曆上用紅筆註記的日期,距離烏野離開還有四天,而今天是日向邁入發情期的第三天。

他看向被自己丟在背包上的紅色體育服外套,回想起裡面放有第一天黑尾申請出來給Alpha使用的抑制劑,當天下午就在體育館把烏野的另外兩名Alpha給叫住了。研磨縮著肩膀把手放在口袋裡,眼神盡可能的迴避眼前同為Alpha的另外兩人,即使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Alpha散發出如同下午茶一般的柔軟氣味。

 

「是保險,帶在身上吧。」研磨說著。

「這……這麼嚴重嗎!?」明明拿到了抑制劑的東峰卻反而焦慮了起來。

 

 

研磨光想著三個完全不同氣質的Alpha聚集在一起,默默盯著手上拿到的抑制劑的表情就覺得好笑。他把抑制劑塞在自己外套的口袋裡面,而影山也只是〝喔〞的一聲當作知道了,接著撿起地上的一顆球往正在猛灌水的日向丟去。

他也看不太懂影山對於自己的搭檔是Omega有什麼想法,但是看到日向即使對他大呼小叫,影山也只是默默的再把球撿起來的時候,他覺得那大概就是影山表示關切與溫柔的方式吧,雖然根本就莫名其妙。

待三人各自散會時,站在一旁的黑尾終於忍不住直接噴笑出來。

 

「肉食系動物會議結束了嗎?」

 

結束是結束了。

第二天開始Omega的藥物作用很好的發揮著,即使是為了要使燒退下來而導致不正常的出汗量,球場上也幾乎聞不太到日向身上的味道,但是被禁止參加練習賽的日向坐了一整天板凳也終於受不了了,在雙方練習賽結束後被允許可以進場的日向,開心的從板凳上蹦跳著踩進白線內,腳步輕盈的似乎要飛起來似的。

拿到球的瞬間日向雙眼發亮著,即使渾身冒著汗還是露出了幸福得不得了的表情。

大概是這樣的畫面太魔幻了,研磨不自覺的盯著對方看了許久,在日向發現自己的視線而向自己招手時,研磨突然懷念起第一天聞到那令人飢餓的米飯香。

 

今天是第三天的晚上了,看著日曆上被紅筆註記各種事項的研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是高峰期啊……看樣子這兩天會很難熬吧?明明沒有聞到任何味道的研磨都忍不住皺起鼻子來。他把頭上的毛巾取下掛在被其他人充當衣架的後排桌子邊,趁現在離熄燈還有一段時間,研磨想要出去散個步,知會了埋頭在寫社團日誌的黑尾後便逕自離去。

 

夜晚的學校非常有意思,那些在白天熱鬧歡騰的操場現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獨自走在白天學生走動的走廊間就覺得連肩頭都輕鬆了起來,能夠大搖大擺、抬頭挺胸的走著這件事在白天研磨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倒不如說一但坐上了椅子就想盡可能的捲縮起自己的身子、把頭低下來,希望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即便對身為Alpha所散發出的氣味束手無策,但躲在陰暗的角落像植物般呼吸才是令自己安心的行為。

所以研磨喜歡夜間獨自散步,特別是合宿集訓的時候。當自己逐步遠離吵鬧的通鋪教室,剩餘的只有踩在地板上的摩擦聲與真空得令人感到乾燥的靜默。

經過通往一樓的樓梯間燈還是亮著的,現在應該不會有其他人在一樓活動,所有的學生都上二樓的教室去休息了。

研磨站在樓梯口前,他看著往下的樓梯間亮著光卻不見人影的畫面突然覺得那邊的空間是扭曲的。即使沒有親眼看到人,氣味還是隱隱約約的傳過來,大概是對方的體溫或是呼吸讓研磨覺得空氣開始紊亂起來。因為Omega的存在而扭曲的空間讓研磨卻步。

當自己下顎開始發酸時才發現自己緊咬著牙,他摸了摸自己寬口褲的口袋才想起抑制劑連同運動外套一起被扔在通鋪教室裡面。現在回去拿再過來也很奇怪,如果直接轉身離開又顯得失禮了起來?

 

畢竟,那裡有人。

多半,對方也知道了。

 

 

「研磨?」聲音從下方傳來,接著聽見拖鞋啪咑啪咑踩上來。他看見日向的身影出現在下方的梯階上抬頭望向自己「果然是你!」

味道聞起來就像是你。

日向對自己露出歡快的表情這麼說著,就像當時跨入白線好不容易拿到球一樣的露骨。

他開始不同意黑尾把自己形容成肉食動物的這種玩笑話,至少面對日向的時候自己簡直是毫無辦法的。這個毫無辦法的自己,最後還是只能踩下階梯走向對方的身邊去。

 

他問了日向為何自己單獨坐在一樓的階梯口,日向想了一下。

「因為房間的味道讓人心神不寧,而且感覺影山超暴躁,所以就跑出來了。」

研磨聞著像是免強被壓下來的氣味,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兩個坐在階梯上隨意聊起了白天的事情,研磨聽著日向說起了白天坐在板凳上看大家打球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中學時期那樣,不太清楚那是一種羨慕還是一種孤獨。大概看自己可憐巴巴的模樣吧?休息時間前輩們就會非常關切日向的身體狀況,該說是獲得了意外的照顧嗎?他反而對於這樣的關心有點尷尬得不知所措。

「但是影山就完全不一樣啦!」日向雖然用著抱怨的語氣說著影山的事情,但卻把雙腳伸直顯得輕鬆愉快的樣子「他根本完全不理我。」

這不知道是不是好事,研磨這麼想著。

 

「聽說有些Alpha聞到Omega氣味會變得脾氣暴躁,原來是真的啊!」日向說著。

「怎麼說?」

「我跟他說沒兩句話他就拿枕頭砸我,肯定是因為我的味道吧?」

「……我想那是因為他本來就脾氣暴躁,想要拿枕頭砸你吧?」

「是這樣嗎!?」日向驚訝地轉頭看著研磨「那旭前輩拿著抑制劑嚇得躲到角落去也是因為他本來就這樣嗎……?」

「不。我想那應該是因為你的氣味吧?」研磨也帶著驚訝兼困擾的表情轉頭看著日向「Alpha有時候很可怕的喔,在這種時期。」

 

「是喔。」日向的語氣顯得不是很在意。

研磨把手放在了日向的額頭上,對方的皮膚滲出一點點薄汗但似乎沒有發燒,他笑著把對方的瀏海往上撥了撥「但是可怕是真的,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Alpha不是求助的最佳對象吧?」

「包含研磨嗎?」日向轉過頭看著對方問著。

 

 

你的味道聞起來就像Alpha。

第一天在保健室休息的時候日向這麼跟他說了。

說著這些話的日向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他向自己說明了他聞到的氣味是什麼,大概是濃郁的果香跟化學藥物的前後段氣味。原先以為是黑尾身上傳來的,後來發現只是因為未分化時搞不太清楚到底是哪一個人的而已。

這麼聽著的研磨其實也沒注意過自己身上的味道是怎麼樣,大部分的人對自己的味道過於習慣也就變得遲鈍了,但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關於自己氣味的描述多少還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的味道聞起來就像Alpha。看起來也像是。〞

 

看著日向毫不避諱也不帶任何排斥與恐懼這麼說著的研磨,不知何故,內心湧滿的是感激還有些許的悸動。

如果是對方,也許就能夠放心的與之交往也不會有所畏懼吧?

 

 

〝包含研磨嗎?〞

日向問著。

 

 

「嗯。包含我喔!我很可怕的喔,翔陽要小心一點才好呢。」

「研磨有比影山還可怕嗎?」

「沒有。」研磨果斷的回答惹來日向一陣大笑。

 

結果說起了影山平時的暴躁跟日向的發情期間相比起來根本沒有差別時,兩人便紛紛笑出聲。大概一掛起自家隊友就會停不下來,於是日向又繼續說起了這段時間與那位被傳言留級五年的學長相處狀況。

 

 

「旭前輩人很好,他好像很刻意的表現出不想對我有差別待遇,但又很怕我的樣子。」

「聽起來是個很忙碌的前輩呢。」研磨想起那位好像總是憂心忡忡的烏野三年級生,腦中浮現出如同神父拿著十字架驅魔的畫面,只是十字架變成了抑制劑這樣。

「說起來我們學校附近的商店街啊……雖然很短,但是那邊該有的店面都有喔。」

「嗯?」

「最近那邊開了一間都是粉紅色裝潢的蛋糕店,學校有很多女生下課會去那邊喝茶吃蛋糕,我帶我妹妹去過一次。」研磨好像知道日向想要說什麼,努力的忍耐不笑出聲。

 

 

「旭前輩身上的味道就像那間蛋糕店一樣,超級少女。」

「哈哈哈哈哈。」

 

烏野的王牌。

留級五年的不良份子,會教唆別人打架勒索跟賣奇怪的東西給女孩子。

高大、留著鬍渣束起了長髮,衝破網前高牆並散發著如同少女下午茶般的夢幻味道。

 

他們兩人屈起雙膝,談論起其他人的事情。日向說起了自己這段時間對於氣味變得非常的敏感,他實在有點受不了影山身上那種讓他覺得有攻擊性的冰冷金屬氣味。

 

「光聞味道就知道對方有夠難相處的。」日向貼近研磨小聲的抱怨起來,研磨點點頭,雖然不至於到困難,但影山也不是自己很擅長的類型。

研磨向日向說了自己的隊伍中只有自己是Alpha,但被誤認成Alpha的都是黑尾,幾乎所有對黑尾不熟的人都會以為他是,以至於他本人說出要以這第二身分活下去時,已經不知道是不是在開玩笑了。

 

「阿黑是道地的Beta喔。可是他好像常常被人誤認成Alpha,多半是因為我們兩個常常會相處在一起吧。」研磨提到了隊伍中還有一年級的灰羽尚未分化,除了拼命長個子以外似乎完全忘記分化這件事情一般,直到現在都還是處在一種未爆彈的狀態。

「不知道列夫會分化成什麼呢?看起來也像Alpha,但是如果跟我一樣的話不知道會怎樣呢?」研磨與日向兩個人對灰羽未來分化的想像陷入沉默思考,最後研磨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畫面似的表情糾結了起來。

 

「他不管分化成Alpha、Omega還是Beta都不會改變他很麻煩的這件事,倒不如說還沒分化的他就已經夠麻煩的了,就算分化了也只會往不同方向的麻煩發展而已。」

「嗯!列夫就是列夫。」

 

他們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說一些其他不在場的人一些小小的抱怨或是趣聞,他們挨得很近,說得輕聲細語,即使在這炎熱的夏天並沒有必要依偎在一起。

 

 

 

熄燈以前,他們的氣味隱隱約約的交纏在一起令人腦袋昏沉,就像是在相互表達沒有敵意也沒有過分的愛意一般,如同動物的相互咬噬與降伏之間他們享受耳鬢廝磨的平靜,又對於像是要燙傷彼此的體溫感到焦躁。

當研磨的手撫上日向汗濕的背部時日向靠了上來,好像細聲喚了他的名字,他聞到一股令自己腹部空虛飢餓的味道而想要啃咬些什麼。

走廊的燈熄滅了。

從樓上傳出有人踩著拖鞋聊天的聲音,應該是沒注意到兩人隨手關了燈。

研磨在黑暗中把日向給推開,那些氣味就像要隨時失控一般的包裹住了彼此混和在一塊,從掌間傳來的熱度也沒有因此而消退,他們在一片漆黑中看不見彼此的表情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回去吧。」研磨說著。

「嗯。」

 

 

他聽不出日向的聲音帶有什麼情緒,最後牽著對方的手緩慢的踩上黑暗中的階梯,上了二樓時研磨才發現自己流了一身汗。

他們在通往各自教室的走廊分別,研磨鬆開對方的手時甚至不敢抬起頭來看他,直到日向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才反射性的抬起頭來,他覺得日向就像燃燒的太陽,無論是體溫還是看起來過分幸福的笑容都足以灼傷自己。

當日向進去充當烏野休息室的教室時他才轉頭離去,他盡可能的抬頭挺胸邁步走回自己的教室,即使胸口沉重得呼不上氣他還是仰著頭邁開步伐來抵抗那種不適感。

 

清醒一點吧!你只是不小心靠得太近了才會產生那些好像感覺很好的錯覺。必須阻擋自己那些和日向在一起會感覺幸福平靜、感覺開心快樂的心情,待這個不穩定的時期過去時又得站到彼此的對面去,要回到適當的距離、回到那時候會讓自己覺得可以彼此安心玩耍的距離才行。

 

那個,不是喜歡。

至少現在不是。

 

他仰著頭想要努力的讓自己能夠大口呼吸,明明自己想的是對的確不知何故讓研磨內心感到失落。

於是,他告訴自己多呼吸一點空氣就會讓自己舒服一點,那些帶著不適、欲即衝出自己身體的痛楚也許就會消失了。


第三、四篇請點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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